计划是如此详细,崛川信彦几乎有点相信他真的只是为了利益了。
但如何敢就这么相信,除非有把那些话挑明。
【你真实的目标到底是不是我?】
【你到底知道了多少?】
【到底计划了多久?】
一切都只是猜测,之前辞任会长、邀他入局,可以看做只是对福本雄事件的应激反应,和陶大郎所说的“多想了”。
可这一点,又是必须确认的。
已经错判了一次,不能再错了。
“陶会长,您知道我在担心什么吧?”崛川信彦终究开口了,“我想知道的答案,不仅仅是这些。”
电话里,陶知命许久没有说话。
沉默的时间越久,崛川信彦越觉得自己猜得没错。
终于,陶知命开口了:“我是从一文不名慢慢走过来的。这趟旅程里,每一次机会,每一个人脉,都是我主动去争取,主动去经营的。少年骤富,孤家寡人,我既需要大胆,也需要谨慎。你说是吧,崛川桑?我相信你深有体会。”
“……当然。”崛川信彦猜着他为什么说这些。
下一句话,就让崛川信彦无比沉重起来:“所以对于崛川桑最开始主动要和我合作,甚至在明知我和上田家已经有婚约的情况下,仍然将遥托付给我这件事,就变得史无前例地谨慎。”
果然是与春野遥有关吗?那个孩子是不可能知道什么的,那他的调查……既然能那么疾风骤雨般地搞定福本雄,到底已经掌握了多少东西?
陶知命继续说了:“总而言之,春野泷三既然是你的义弟,他又是因为与月光庄类似的事自杀的,我就必须要提防这里面的陷阱。崛川桑,这你能理解吧?”
“……十分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