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一点轻松,却又明显地心事重重,并且显得担忧。
这是非常古怪的状态。结果要么对他们有利,那他应该只是看自己出糗的轻松;要么对他们不利,那他应该找其他说辞,而不是说等人来了就可以一起看。
莫非只是缓兵之计,桥本太郎和陶大郎到了之后,要以势压人吗?
于是他开口道:“加藤桑,既然等一下还是要给我们看,为什么非要等?”
“你非要现在看?”
“请理解,毕竟陶会长也已经起诉我们会社了。”新垣雷藏显得铮铮傲骨,“关系到鄙社的声誉,如果等下终归是可以让我看的,那么应该不用等吧?”
逻辑一点问题都没有,除非加藤静司有令人信服的理由。
加藤静司平静地说道:“我的人跑不了,你,也跑不了。安静地等吧。”
话里锋芒锐利,其他人都看向了新垣雷藏。
他们理解新垣雷藏的急迫,可现在看来,结果似乎真的非常令人意外,以至于加藤静司说出了这样的话。
新垣雷藏脸色剧变,什么叫我也跑不了?
仅仅是刊载了一篇对于某个新贵为什么财富增长得这么快的质疑文章,又不是犯了什么罪!
小野寺财富的人将茶水送了过来,整个这层楼的气氛都显得越来越压抑。
翻看资料的书页声、急促的脚步声和计算器按键声、打字机的咔哒声传达出持续不断的忙碌,加藤静司坐在那里喝茶,再也没有说过什么。
无形的压力在每一个人,特别是新垣雷藏的心头累积。
放在桌面上的那份报告,里面不知道到底藏了个什么令人惊骇的结果。
终于,电梯那边的方向传来了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