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知命听着这诡异的腔调人麻了,看了看舷窗外缓缓被掠过的云层,一拍桌子“啪”地一声大响:“搞什么?你瞧瞧,这是飞机!在飞机上!别来这一套,好好说话!”
春野遥的眼皮抖了抖,仿佛受到了惊吓一样,却很严肃地说道:“失礼!小女口寄在下,正是要告诉你重要的讯息!”
飞机上的空姐听到响动过来看了看,见两人都好好的,一时进退两难。
春野遥还在那杵着不动,眼神失焦。
陶知命挥了挥手,空姐就欠了欠身,轻手轻脚地离开了。
飞机还在飞,在这么唯物主义的器具上,这个憨憨居然用口寄通神这种把戏来说些话,委实滑稽。
眼下她居然还演得住,陶知命也挺佩服,甚至有心要不要挠挠她痒痒让她破功。
不过静静地看了她一阵,陶知命就叹了口气,随后也严肃起来,有些认真地说道:“请春野桑为我解惑!”
春野遥就张开了双臂,好像理了理并不存在的袖子一般,然后就那么抡圆了虚扶在她的膝盖上,像是个男人正襟危坐的样子:“在下曾经嘱托小女,千万不要复仇。但是,她还是放不下这份执念。当年在下也担心过这种状况,于是告诉她,如果一定要复仇,就要等到成人,找到可信赖的人。但是,一定不要依赖崛川信彦!”
陶知命挑了挑眉,这样演有意思吗?你父亲临终前对你另有嘱托,你直接说不就行了?
搞这种假把戏,哥们转头就把这个信息卖给崛川信彦,你以为能凭是在“请神上身”就假装不知道?
仔细看了看她,只见眼神依旧空洞,似乎并不在乎自己的反应。
陶知命微笑起来,随后又问道:“这可以解释为什么不跟着崛川会长,却不能解释为什么要跟着我。毕竟,我可是崛川会长的部下带过去认识春野小姐的呢。”
春野遥眼神空洞着还上下扫了扫,似乎在打量陶知命,随后说道:“小女口寄在下时,讲述了原因。她在神社修行五年,看得出你和崛川信彦并不是真正的朋友。”
陶知命一阵无语,你个憨憨看得出个鸡毛,应该还是在赌吧?巫女赌博……感觉有点刺激嘞。
他干脆顺嘴问道:“实情恰恰相反啊,我跟崛川会长正在进行紧密的合作,春野小姐看错了吧?”
“不会看错的!何况,在你家中住了几日,更确定了这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