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知命看着陷入思考状态的她说道:“就比如我跟你讲的那个剧本设计,你认为那样一个所谓美丽传说的女人,在现实中能指导谁?能启发人们面对那种局面时,能够控制自己的思维和行动吗?律法是道德的最低要求,尚且不能杜绝犯罪;在战争这种极限状态下,律法更完全没了约束能力,现在用电影这种艺术载体来唤醒人们的道德反思,这不是玩笑吗?只能启发很小一部分人,意义很有限。”

“但那毕竟是有意义的!”

“确实有意义,但我可不喜欢你为了那种意义去献身!”陶知命理所当然地说道,“你觉得有意义的话,你就别学表演,你可以学导演啊。还是说你自我感觉这么好,有一些角色只有你来演才能发挥到极致?省省吧,到头来绝大部分的人也只是期待看到你脱下衣服之后的样子。”

莫妮卡满眼笑意地揶揄起来:“还是因为占有欲。”

“这不是废话吗?反正我很俗,没有那样无私的艺术精神。”陶知命翻了个白眼,“你专门跑到东京来,就是要与我辩论这些吗?我们谁都说服不了谁的。”

“不,你说服我了。”莫妮卡·贝鲁奇眼里有亮光,“我觉得你说的那个剧本很好,假如我想把它拍出来,你会帮助我吗?”

“除非你不演。”陶知命点着头,“你要是以后还要在荧幕上跟别人卿卿我我,那我就不会无条件地支持你。支不支持,看能不能赚钱呗。”

“贪心的男人!”莫妮卡·贝鲁奇随后居然生涩地说起了华语,“上瘾?”

陶知命愣了一下:“你开始学华语了?”

“我觉得,东方文化似乎也很有意思。”

“啧啧啧,有点意思啊。”陶知命感慨起来打量着她,随后就笑眯眯地问道,“那你上瘾了吗?想不想我?”

“你能想出那个剧本,是不是也对我上瘾了呢?”莫妮卡笑吟吟地反问,“而且像是已经沦陷了,甚至出现了被害妄想症了呢。”

陶知命大翻白眼,老子只不过是复述了一下你将来爆红的大胆演出而已。

说到底你还不是发现这种高傲的矜持在电影圈不太容易混得开,最后在人家的诱导下干脆彻底走上了这条路,尽管你现在觉得可以为了艺术献身,毕竟还没有到那种我就是每部戏必要裸一下的程度。

有时候人也是得为自己找个理由说服自己,而且从此坚信不疑的。

于是陶知命干脆拉着她也去了游艇上的主卧,准备好好教训一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