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只是个人的判断。”陶知命举了举香槟杯子,“听说都灵是整个伊达利最甜的地方,我去品尝一下保罗先生准备的巧克力甜点。”

对陶知命更加了解的埃克托也跟了过去,一边小声地问:“你真的这么判断?这个月底左右?”

“只能说可能性比较大。”陶知命笑呵呵地看着他,“怎么,你交给索罗斯的钱,你知道他采取的什么策略?”

“……不知道。”埃克托踌躇着说道,“但我还有500万的小资金,是自己在尝试。”

“哦。”陶知命懂了,他当然是买的多而不是空。

做空本来就不是散户中常见的做法,至少现在这个时代还不是。

“有多大的可能性?”

陶知命吃着一块白巧克力,很无语地看着他。

这种话,怎么可能对你讲?难道还说一个百分比数字?

但这是个好现象,说明埃克托已经很崇拜他的投资策略了,因此才患得患失。

他对其他人多一句嘴,无非是想起到两个效果:如果有人心动了,那么空头大军可能多几分细微的力量,到时候陶知命获利更多;如果他们没心动,那么等黑色星期一出来之后,他们对陶知命就得神神叨叨地开始崇拜了。

别看一个个端着架子聊什么历史、文学、艺术,心里其实都是生意。

这些话题,无非是用来创造除钱以外的话题,以及区分自己与一些普通老百姓的不同罢了。

虽然也有真正热爱的,但那些人至少不会出现在今晚这个场合。

他嘴里随意地品尝着巧克力,眼睛瞟到了舞池中缓缓挪动步伐的莫妮卡·贝鲁奇,这女人还看了他一眼。

陶知命只觉得好笑,刚才还说不想跳舞。

他看到不远处时不时看向自己的保罗·维塔利和特丽莎·贝蒂,就放下了香槟杯子走了过去:“保罗先生,感谢你准备的招待晚宴。我们找个安静的地方谈谈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