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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已经长出皱纹,那依然是一双很适合弹琴的手。

这位肯定就是百琴堂主人了。

苏轼奇道:“不是还有一轮吗?”

“不用了。”百琴堂主人摇着头说道,“就算再来十轮,你应当也没问题。”

苏轼谦道:“我接触的曲谱比较多,总有能对上的。”

这是大实话。

基本常见的词牌苏轼都能弹上一段,诸多名曲更是烂熟于心。

主要是他们读书人就那么点爱好,平时聚在一起大多是聊聊诗文听听曲,可不就是比现代人接触的曲谱多得多吗?

百琴堂主人摇着头说道:“这一关根本不可能难倒你。”

古琴有三种音色,泛音、散音、按音,分别象征着天、地、人,她第一轮偏向于表现“天”,第二轮偏重于表现“地”,苏轼不仅轻轻松松听出她曲中之意,还直接来了个破而后立,“天”和“地”经他那么一弹仿佛瞬间开阔了。

技巧好的人好找,有这种胸襟、这种气概的人不好找。

苏轼也不是非要把三轮都比完不可,他好奇地询问:“那第二关是什么?”

百琴堂主人笑道:“第二关是‘八仙过海’。”

这却是个苏轼不知道的典故。

苏轼看向吴普,让吴普给解释解释。

后世那“八仙过海”的传说故事主要成形于元明时期,苏轼这个北宋土著不知道很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