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那位老人,薛主任就觉得有一种高山仰止的感觉。在划时代的术式前,他卑微的像是一只蝼蚁。
直到天色渐晚,薛主任才闭上眼睛。
揉着自己酸涩的眼睛,薛主任有一种怪异的感觉——眼前就是一座宝山,而自己明明已经能看得到,但这座金灿灿的宝山前似乎有无形的屏障,自己根本一步都近不得。
回到家,薛主任也心神不宁,一脸世界末日的模样。
第二天一早,他和科室招呼了一声,并没有去心血管病医院,而是直奔912。
站在黄老办公室门口,薛主任做足姿态。
黄老新研究出来的术式据说是为了明年世界心胸外科手术大赛而准备的,可这算是外科手术么?
薛主任不清楚这一点,但是他很清楚自己想要什么。
这就是推翻心外科的最强大的一股力量,而它掌握在盘踞在心胸外科最高峰的那个老人手里。
瓣膜病变都能用介入手术治疗的话,谁脑子进水了还要劈胸骨做手术?只要稍微有条件的话,肯定会选择创伤几乎为零的介入手术。
但黄老是心胸外科的老祖宗,薛主任很难相信他会亲手把自己建立起来的心胸外科一巴掌打散。
薛主任在心里已经有了认知——这种无上秘籍式的手术术式,换谁都会像是宝贝一样藏起来,估计黄老不能教自己。
虽然心里是这么想的,要是换薛主任他也一定会这么做,可是事关重大,他还是要尝试一下。
万一黄老真像是传说中的一样大公无私呢。
站在黄老办公室门前,偶尔有认识的带组教授路过,诧异的和薛主任打招呼。
很快,一个佝偻的身影出现在薛主任的视野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