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遇到最狠的是什么样的?”肖凯问道。
“一个20多岁的小伙子,进来后一句话都没说,先一头撞在桌子角上,鲜血横流。他看着我,眼睛里没有一点情绪,把我看毛了。”韩处长道。
“!!!”
即便是周从文,听到韩处长这么说,也为之侧目。
这特么是个狠角!
“然后那个小伙子指了指桌子上喝剩的半瓶水,一咧嘴要水喝。”(注)
“喝完水,小伙子才心平气和的开始谈事儿,一脑袋的血,就那么静静的在脸上淌下来。看着凶神恶煞似的,但他说话的语气很平静,很温和。”
韩处长说着,叹了口气,“这么多年,我在医务处工作,没几个人让我真的害怕。这位小伙子是个例外,我当时是真的怕了。”
“后来呢?”
“赔钱,走人,要多少我往上加了10。”韩处长啐了一口,“医院特么是公家的,往深了说,是所有人的,咱们叫全民所有制。对吧,周教授。”
“哈哈哈。”
“主子来要钱,我一个仆人还撑什么。真要是把他惹急了,半夜去我家撬门……”
即便是韩处长这种人说到这儿的时候,也有些忐忑不安。
这事儿真心足够吓人,周从文盘着自己的小平头心里想到,横的怕愣的,愣的怕不要命的。
从前津门的青皮,还真到哪都能吃口饭。
来到急诊科的走廊,周从文一眼就看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