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湉没有看他,赌气想,诱惑你怎么啦?谁让你要上钩呢?
念头闪过,听见陈行舟又冒出两个字:“喜欢。”
苏湉:“……”
喜欢——
哦——王爷说喜欢——
这世上怎得没有治污言秽语的药呢?
苏湉轻笑,转过脸来,看一看陈行舟,手指摸索着,沿他腰腹往下。
掌心滚烫。
同一刻,看见陈行舟挑了下眉。
苏湉又是一笑,手指动了动,在他眸光微凝时,寻机逃下床榻。她站在陈行舟伸手够不着她的地方,一双手背在身后,如何都不愿被他拽住胳膊,无辜眨一眨眼睛:“剩下的药,王爷自己擦哦。”
陈行舟也笑,没有把人抓回来。
他依然靠坐在床榻上,看苏湉去净手,用香胰子反复搓洗,洗了许多遍。
奶猫又龇牙了啊。
陈行舟笑着从小几上取过药,乖乖听话,自己给自己擦药。
当他擦好药、穿好衣服、净过手去找苏湉时,苏湉正坐在罗汉床上吃那一碟没吃完的红豆馅饼。
陈行舟在她对面坐下,执起茶壶,替她倒了一杯热茶。
“王爷。”
吃完一块馅饼,搁下筷子,苏湉用帕子擦擦嘴,捧起陈行舟为她倒的茶。
在陈行舟朝她看过来时,她说:“我记得,王爷很小的时候便上战场了,那会儿我更小,只晓得有这么一件事。王爷身上的伤,是不是大多是那些年留下的?”
“差不多。”
陈行舟随意回答着,苏湉感觉他对这个话题兴致缺缺。
本想多问几句,见他没有兴致,她便未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