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可以,在这里也能看见。”皇后突然勾唇,笑容不明,指着远处忙碌的宫人,“你可知,他们在做什么?”

落日低垂,天色昏暗,远处宫人挥舞着锄头和铲子,似乎在铲走什么东西。

皇后:“那片芍药丛,原是姐姐大婚时,皇上下令种的,可惜本宫不喜欢。本宫封后时,特意恳求陛下,将一半芍药换成梅花,陛下同意了。”

越长溪敛目,她大概知道,皇后想说什么了。

见她不语,皇后笑意更深,眉目间闪过恶毒,“今日,陛下已经答应本宫,铲走余下的芍药。本宫想着,也该让你看看,毕竟,这是姐姐最后的东西。”

皇后来势汹汹,话语里的恶毒快要溢出来。越长溪却一时愣住,不知该说什么。

“不必觉得难受,”见她语塞,皇后突然靠近,冰冷的吐息如毒蛇,缠住她的脖颈,“毕竟,更难受的还在后头。越长溪,失去孝静皇后的庇护,你又能做什么呢?”

一片芍药而已,在或不在,没有任何区别。重点是,时光荏苒,孝静皇后不再是申帝不可触碰的白月光。

而越长溪走到今天,主要依靠申帝对孝静皇后的思念。现在,思念消失了,她还剩什么?

皇后扬起下巴,不住冷笑,仿佛已经看见越长溪失败的结局。

面对皇后的讥讽,越长溪表示,就这?

她愣住,是因为惊讶。这点破事,皇后还要叫她?她全套宫服都穿了,就让她看这个?至于申帝薄情,她又不是第一天知道,根本不算大事。今晚夜宵吃佛跳墙,才是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