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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孙佳道:“好好干。照好你娘和你舅舅。”

余盛想了一下,说:“那行,我给妹妹和小姨父征粮征兵。他们也在为国家平叛嘛!”

公孙佳道:“都去忙吧,天塌不下来。”

容逸苦笑一声:“天已经塌了!太宗驾崩的时候已经塌了,只是我们当时不觉,等砸到身上了才发现。你保重,等你回来。”

公孙佳道:“你也保重。”

“什么时候走?”

“我随时能走,这里的一切我都不打算带了,我一顶帐篷就够了。”

钟源在公孙佳面前说得很沉着,回到家里第一件事就是跪。一旁钟佑霖把事情始末讲给了家里的女人听,忍不住还加了一点修饰语,比如“药王很坚定”。

常安公主道:“罢了,收拾行李,我也与你们同去吧。”

钟源跪在她面前大哭:“儿不孝!”

湖阳公主含泪问道:“真没有转圜的余地了吗?咱们拿了章嶟那个小牲畜!让他请罪!你不行吗?”

钟佑霖都知道,这事儿恐怕是不行的。

常安公主道:“女人本来就是这样的,要么婆家,要么娘家,总要选一个呀。我倒想选娘家,可是啊……五郎真的让我伤心了。”湖阳公主也学会了口头禅:“造孽,造孽呀!”

直到此时,公主们还以为公孙佳和钟源是伤心极了,不肯再做官了。她们没有想到,从小看着长大的孩子现在已然是娴熟的政客了。哭得再伤心,也不妨碍这些“孩子”另有图谋。

主谋公孙佳还比钟源要直率些,两家人的队伍启程,公孙佳来拜见舅母们,头一句话就是:“我是要杀了章嶟和章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