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求见的时候也是不晌不夜的,要说他是恨纪炳辉要游说吧,天下谁不知道公孙佳已经与纪家杠上了?根本不用他来火上浇油。劝和就更不像了!公孙佳能想到的,就是彭犀手上可能有纪家的把柄,可燕王在的时候为什么不拿出来?
单良见她静坐了好一阵儿,忍不住说:“一个彭犀值当您细想的?他上门时,您直接问不就得了?”
公孙佳道:“见人之前心里不先有个谱儿可不行,这习惯不好。”
“那您想好了没有呀?”阿姜笑吟吟地走了进来,“彭犀在门上求见。”
公孙佳与单良对望一眼,说:“请进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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彭犀是个四十来岁的男子,胡须里已杂了些白丝,一个很标准的士大夫的长相。他长得不出挑,但绝不难看,眼睛也不浑浊,甚至看起来有些倔强。单看气质,他比任魁还有锐气。
公孙佳请他坐下,彭犀一拱手,先不坐,而是说:“君侯,在下有一事不明,还请君侯赐教!”
公孙佳道:“何必这么严肃呢?说吧。”
彭犀道:“君侯对付纪氏,是认真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