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分曹霍然动容,目光闪烁不定:天子赐剑,先斩后奏,这便是钦差大臣的待遇了。
想深一层,皇帝此意,难不成是要励精图治,收拾江山了吗?
他心情激动,面皮涨红:这一天,期盼已久……只是单凭陈三郎一人,如何能扭转乾坤?
不对,这应该是皇帝的第一步棋,后面定然还有雷霆手段。怪不得陈三郎要来找自己出山,其势单力薄,无人臂助如何能成事?
陈三郎饮一口茶:“话已说得明明白白,不知分曹公意下如何?”
周分曹离座站立,拱手道:“居庙堂之高则忧其民,处江湖之远则忧其君,老朽但听差遣。”
“好!”
陈三郎拍手道,心中大悦:终于把他给说动了。虽然借着朝廷的虎皮,但潜移默化,不怕不归心。如此一来,日后走马上任,便有了施政的班子骨干。至于基业那边,依然由老周负责,比较安妥。
当下双方约定,三天后,周分曹收拾行装,带领随从奔赴泾县汇合。
是夜,宿于陶然庄,陈三郎与周分曹秉烛夜谈,甚为投机,颇有忘年交的意味。但周分曹谨遵礼仪,既然答应做陈三郎的客卿幕僚,便有了主次之分,在称呼上,也如周何之他们一样,改口称“公子”。
第二天,在庄上用过早饭后,陈三郎带着许珺离开,要返回泾县,家里还有一大堆事务处理,时间紧得很。
果不其然,三天后,周分曹如约而至。随行的有十数人,都是陶然庄的门客,另外还有三辆马车,车上满载行装。周分曹决心已定,要全心全意地投入进来,辅助陈三郎任职,办好皇帝交代的差事。
由于陈三郎还没有正式任职,故而周分曹先住下来,不提。
另一方面,逍遥富道已开始道兵训练,那口阴阳葫芦早淬炼得得心应手,法诀施展开,将数百虾兵一股脑吸纳进入其中,分成数队,又挑选出个别精壮的虾妖为队长。
所谓道兵,自有优劣高下之分。道士现在训练,要求不高,只要练出具备基本战术素养的道兵即可。更重要的,是通过练兵,同时温养葫芦法器,提升其品阶。
逍遥出身崂山,乃是嫡传。虽然因为火候问题,他本身修为不咋地,但获得的传承都是正统,不容小视。崂山善符咒,其中亦有道兵练法,还有各种阵法,操练合围,井井有条。
这一日,蟹和已把附近流域,以及各路河神情况打探清楚,前来禀告给陈三郎知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