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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方面,在他的内心,何尝不是想乘机为美术界、艺术界、演艺界抓住这个正名的机会呢。

他内心揣测这才是席导他们不遗余力推动自己的初衷。

只有身处艺术家这个层面,才会明白当前时代下,艺术甚至整个文化界的挣扎。

这其中既有时代变迁的冲突跟挑战,也有权力、资本、和民众的共同挤压。

这才是万长生和杜雯时常闲聊的内容。

两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隔着电话经常聊的是这些。

所以在接到席导电话的时候,万长生没太犹豫就接下来。

他又不怕失败,只要自己行得正坐得直,最差不过身败名裂,却也不至于到最惨的地步。

收起电话起身回到餐馆,有个平戏舞美的大二女生正在自嘲:“来到平戏,我算是真正明白了为什么自古红颜多薄命!”

这桌上能到红颜这个级别的,江竹清肯定算,杜雯也不错,苏老师勉强作为业余级选手能沾边,不过她一点不在乎形象,马上皱着脸专心的问:“为什么呢?医疗条件吗?”

那女生嘿嘿嘿:“因为根本没人注意丑人活了多久……”

美术生们愣了下,脑筋转得快的哈哈哈笑起来。

老荆头就发现自己完全跟不上这些年轻人的思路,只有拿万长生出气:“又是几个月没来了,活儿呢?我看你现在刻章都没时间了吧。”

万长生摸出自己那个速写本递给师父。

老荆头筷子都不拿了,翻开这好像作业本似的小本子,看见整整几页红印立刻眉开眼笑。

苏沐楠也探头看了眼撇嘴,表情很灵动的那种:“你什么时候偷偷开始研究元朱文印了?”

哟,很了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