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年纪不小,但心智还停留在孩童时的田赐,傻愣愣的摸了摸自己头顶,只觉之前的一切,好像身在梦中。

那种身体完全不受自己控制的感觉,让生性顽劣,经常仗着内力欺人的田赐,生出一种本能的恐惧。

他摸着头张着嘴,不敢动弹,直到周边的人都缓过一口气,站直了身子。

这些人的神智没有被断开,也能清楚的知道外界发生了什么,纷纷转身看向卫庄。

朱家转身绕了几步,对着那个恩人拱手,说道:“卫庄老弟,想不到会在这样的情境重逢,多谢解救之恩。”

田虎也在这时平定了内气,蛮横的伸手推开两边的人,走到卫庄旁边,低头喝道:“这什么鬼东西?”

他一脚就对着块木雕踩下去,然而刚要踩时,忽然觉得脚下内力失控,膝盖往前一弹,整条腿直直地偏开数寸,跺在空地上。

嘭!

田虎脚下扬起一阵烟尘,感受着内力走岔了的酸痛,牙一呲,惊疑不定的看着那块木头,退了半步。

“这、这东西到底是什么?”

卫庄斩落了那些木雕,也折耗心力,情绪更是不佳,冷声说道:“那只是普通木头。只是这些木雕之上的每一道刻痕,都带着我心匪石,不可移转似的沉重神意,这些神意不散,你们的内力,就会被持续的影响。”

“但如果不用内力的话。”

卫庄一边说着,抬起手来,任鲨齿从手中松落。

沉重而锋利的剑身,自然的落向地面刺入泥土,顺便切开了一座木雕。

那块能够压制一流高手的木头,面对一把无人控制的铁剑,脆弱地超乎想象。

即使卫庄已经做出说明,农家众人真看到这一幕的时候,仍然不免生出怪异的不真实感,难以想象他们就被这样轻飘飘的、玩闹似的东西控制着,无能反抗的奔行十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