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艘船,长度仅有丈余,宽约一步,只能让一个人安然置身其中。
这船上也确实只有一个人,一个两鬓微白、铁冠束发的玄衣男子。
他没有带桨,只是手上提着一把宽刃宝剑,挺拔的立在船上,这艘小船就逆风而行,分开微波,划出浅浪,向着镜映湖深处漂去。
忽然,一直泛着深绿色微光的宽刃剑发出近似于小兽嚎叫的剑吟。
玄衣男子的身子似是轻晃了一下,脚下的小船动势,当即一止。
这是十分奇妙的一幕,船在水上,要使其停住,大多是需要顺势而为,绝没有说停就停的道理。
何况这船本来走的不慢,就算把同样的速度放在行于陆地的板车上,只怕也不是说停就能停住的。
可是玄衣男子只是脚下轻轻一碾,周遭的湖水就像是凝固了那么一瞬间。
湖水似乎被某种无形的力量与男子的身体紧密连接起来,一同固若金汤,而那艘小船,就被夹在二者之间,立地定住。
这个男人就在已经稳定到不像是一艘船的船上转身,看向岸边。
翠绿竹林之中淡影漂移,一名黄衣老人骤然显现于岸边。
“萧王孙?”
玄衣男子好像有些失望,“原来与天怒共鸣的是割鹿刀吗?”
“果然是你。”萧王孙在岸边停步,隔着近百米的距离,打量着这一次没有蒙面的玄衣男子,“你的目的,果然是凌霜剑。”
玄衣男子微笑道:“我以为,以帝王谷主的聪明才智,应该早就猜到了我真正的目标。”
“不错,你第二次与我交手的时候,我就想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