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炮弹的可怕,彻底打破了人们对于武学巅峰之战的期待,所有人都惊恐着试图逃离这里。
即使布置在这里的士兵很快反应过来维持秩序,也已经造成了不少胡乱踩踏的惨剧。
这个时候,那两艘冲的比较靠近的船也已经停住了,炮火声已经消失。
走向擂台的三十六人之中,也有几个不幸被炮弹打中或死或残,但是其他人没有一个是处于完全的惊恐之中。
他们盯着那些落在周围的炮弹,盯着被打的坑坑洼洼,四处龟裂的那座千年石台,脸色已经几乎扭曲。
不是恐惧,而是愤怒!
能够出现在这里的人,对武都有着难以想象的热忱,他们以武为道,情绪已经在刚才两个海王打破旧制度的事情里面被调动到了顶峰,已经要沉醉在绝顶之战的魅力之中无法自拔。
却在此时被这些炮火打破。
这简直是在践踏他们的前半生,是可忍孰不可忍。
“是谁?!!!”
一声晴天霹雳般的怒吼,居然最先是从观众席最后方最上方的地方传来。
陈五斤怒吼之下,双手一分,把自己座下的轮椅撕成了两半,就好像抓着两根奇形怪状的拐杖,通过拐杖的交替,飞跃一样跨过了观众席来到场地中。
鲁春堂怪叫道:“火炮大船,是朝廷的人!”
“绝不可能,朝廷不可能做出这种蠢事!”
晏休被刚才的炮火吓得脸色苍白,却在众多士兵的保护之中拼命大呼,“老夫用性命担保不是朝廷的人下的手,你们纵然有些我行我素,终究大多是大齐的子民,值此大变之世,朝廷怎么可能自毁强将,况且,这样的攻击不可能将你们全灭,陛下难道是疯了,想要从今往后每天晚上提心吊胆的戒备你们所有顶尖武人的刺杀吗?!”
他焦急之下,已经顾不上什么用词的尊敬、忌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