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姑娘?”裴宁犹豫着问。
叶犹清将食指放在唇边,在桌上写了几个字,裴宁烟波流转,抿开鲜红的唇笑道:“原是陈姑娘,失礼了。”
“陈姑娘这些年,去了何处,怎么看着清瘦了许多?”裴宁低声问,打量着叶犹清脸上的易容。
“之前在北方,今年南下,近日才来的江宁府。”叶犹清温声答。
“北方如今乱军四起,齐军又没有风骨,节节败退,人们可恨不得全逃到南面来呢。只是许多地方不收难民,也不知防着什么,加上今年冬天冷,据说冻死了不少百姓。”
裴宁泠泠一笑,将脸凑近,“对了,一月前还有人来寻你,说什么主子姓周,可我那时没你消息,便什么都没讲。”
叶犹清捏着酒杯的左手紧了紧,忍不住又咳嗽起来。
裴宁忙上前拍打她背,眉眼间流露几分担忧:“这是怎么,身子看着这样差。”
“无妨,就是旧伤,如今快好了。”叶犹清摆手轻笑。
“如今我被人盯着,说不了几句。”叶犹清没有四处看,而是盯着酒杯说。
裴宁便也忍住了目光,在她后背拍了拍,又回到座位:“你需要什么?”
“银两。”叶犹清说着,用左手蘸水在桌上写下一个数,裴宁目光稍显惊讶,不过很快便平定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