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犹清口中的力道渐渐变小,伤口的血也不再喷涌,而是慢慢凝结,不知过了多久,一直颤抖的叶犹清终于不动了。
在场之人皆是如释重负,一旁的马小一屁股坐下,这才敢去擦脸颊的汗。
“幸亏叶姑娘提前叮嘱过我等,买齐了烈酒伤药,不然当真是两眼一抹黑!”马小说着,翻出撕成长条的纱布,给叶犹清包扎伤口。
辞柯接过她手里纱布,轻声道:“我来吧。”
马小还想说什么,却被十里拍了拍肩膀,于是立刻噤声,跟着十里出了门。
“我们去熬些补血的汤药来。”十里冲着辞柯眨了眨眼,木门吱呀一声关合。
屋中只剩二人,辞柯慢慢把手臂从叶犹清口中抽出,黛眉蹙着,倒吸了一口冷气,上面赫然印着两排牙印,早已出了血。
她却也不管,而是随便撒了些药,便坐在榻上,小心翼翼将叶犹清上半身扶起,搂在怀中,拖过一旁的水盆,用棉布沾着水,擦拭着叶犹清肩背上的血迹。
白皙的肌肤渐渐露出来,骨感清瘦的脊背就在眼下,叶犹清的脸放在她肩上,依旧冰凉。
辞柯的眼泪这才滚落,她吸了吸鼻子,将眼泪擦去,依旧有条不紊地给叶犹清擦拭伤口,用烈酒消毒,最后敷上伤药,慢慢用纱布包裹。
她低头看着叶犹清苍白的唇,就这么呆坐了许久,轻轻道:“你是不是讨厌我了?”
自然无人回答她,她伸手擦掉眼泪,往叶犹清肩上披了薄被,然后用手指沾上水,涂抹叶犹清干裂的嘴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