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的热闹场景早已不在,喜庆的丝绸飘落一地,红布被马蹄碾碎,诡异又苍凉。
马还未停稳,辞柯便落了地,险些摔倒,跌跌撞撞几步,扶稳在不知被砍了几刀,无数深坑的马车旁。
可见状况多么惨烈,她捂紧心口,手忙脚乱翻找着,想找到一些叶犹清平安无恙的痕迹,却目光一转,看见地上什么东西闪烁着。
她几步上前,将那东西捧在掌心,银光闪烁,血迹斑斑,从中间断成两截。
是叶犹清的柳叶簪。
“不,不要……”她攥紧那冰冷的簪子,方才拼命忍着的眼泪没有知觉般哗哗乱淌。
“叶犹清,对不起。”她低下头呜咽着,慌张地抽噎,悔意袭来,她只觉得一颗心像是要破碎似的,疼得酸麻。
她做了什么,她拒绝了她,还没有解释。
她如今生死未明,她一定恨死她了。
辞柯脑中一团乱麻,身躯向着一旁软倒,却在落地的前一刻,被一双有力而纤长的手扶住。
“辞柯。”那声音温和。
与此同时,汴京城郊,散发着腥臭味的庭院内侧,杂乱的小屋里,不同于外面的淡淡的血腥味弥漫开来。
“快快快,快止血!”满脸横肉的大汉将浑身是血的女子放到床榻上,手忙脚乱地撞翻了矮桌,桌上杂物噼里啪啦掉了一地。
“大哥,你莫要碍手碍脚的!”马小把人高马大占了半个屋子的马大推出房门,啪一声关上,屋中便只剩她和昏迷不醒的叶犹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