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长时间的禁足,让聂华誉变得比较嗜睡,意识模糊间,他听见原本彻夜坐在桌前的桑潭,向床榻这边过来了。
桑潭贴着聂华誉耳朵低声道:“哥哥,我出去一趟,你好好待在这里。”
聂华誉睁不开眼,也张不了嘴。
桑潭也没想等聂华誉的回答,他继续道:“怕哥哥担心,所以我还是说一下,如果我没回来,哥哥就不要等我了。”
“不……还是等一等吧,我想回来的第一眼,就能见到哥哥。”
留下这一段意味不明的话语,轮椅的声音便转动着离去了。聂华誉的意识,也随即陷入了更深层的梦境。
白玉的轮椅艰难地翻越过台阶,桑河只是向门口的方向看了一眼,便又举着酒杯同身边人言笑晏晏了起来。
桑潭才落座,便有人要向他敬酒,上首的桑湖注意到了,连忙挥舞着他的胖手,口吐酒气道:“别,赵仙尊。小儿有肺病,不易饮酒。”
那醉疯了的修士才浑浑噩噩地回答道:“哦哦哦,好好好,那我同桑掌门对酌一杯。”
“行啊,赵仙尊。”
什么无名之辈都是仙尊了。桑潭望着面前布满珍馐的案桌,心中嘲讽。
突然一个线人冲入殿内,在桑河耳边贴身说了几句话。
桑潭不好奇对方说了什么,因为他知道,桑河这个人是藏不住事的。
果然,下一秒桑河就撑着那张肥硕的脸庞大笑着说道:“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简直天助我也,就在起义战争开始前一夜,狗天璇的一把手姜泱居然身死了!没有了姜泱作为主力,辰极北斗还不是手到擒来!”
周围人也兴奋地附和起来。宴会气氛又升上至了一个顶点。
储仙门自诩为“天下第一门派”,却用着只属于弱小平民的“起义”名号。桑潭单手支着下颚,百般聊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