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披散着长发靠床榻上。随手抓来一卷竹简拿手中低眸看。这卷竹简是尉缭子,她不愿跑到外面和其他角斗为乐。男扎堆的地方尤其是赤身的男扎堆的地方,她更不乐意去。
“子瑜?”竹简上的文字看得她有些昏昏欲睡,突然身前的声响让有些她昏沉的脑袋一瞬间清醒起来。她抬起头见着虞子期衣衫并不整齐,发丝都带着水滴。
长发披肩透出的那一份温婉和娟美的面容让虞子期一呆。
昭成面容宛若好女,已经所共知。但今日这般披发肩,却越发显得面貌柔和。要不是见识过战场上昭成杀不眨眼的狠劲。还真的会让认为眼前这是女子。
他摘下头上发簪,随手将身上深衣解开抛塌上。
虞子期身上的中衣随意的敞开露出内里矫健的身躯。平日里几个营帐内都随意惯了。昭娖随意一瞥见中白色中衣内露出的蜜色胸膛,勾唇一笑继续低下头去。
虞子期将丢掷身边的深衣随意翻折了一下放置一旁。随意一瞥发现昭娖放置塌行的一只木簪。突发好奇拿起来手中把玩了一番。这只发簪,制作手艺上等,簪身光滑上漆。簪头只是很简单的雕刻出几缕纹路。很显然是男子所用之物。但细细一闻,发现簪子上有雅致清香。应是香木所制。
贵族有些好东西这不稀奇,但当年郢都城破,楚贵族大多沦落草莽。就连楚怀王之孙都给放羊去了。
“子瑜这簪倒是好物什。可愿割爱?”似乎开玩笑虞子期开口。
昭娖转眸看向他手中的那只乌木簪,神情那一刻凝固。
那年她还是十五岁,张良拔下头上的发簪仔细□她绾好的发髻。他深衣宽袖落她的耳畔,麻衣轻轻蹭着她的脸颊。属于男性浓厚的干燥气息就那般没有任何防备的突袭了过来。
男子秀美如女子的面容上绽放出一丝浅笑,格外摄心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