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良一方已经有四支博筹,已经不需再比,田荣双手持起向张良行礼认输。
张良也退避开不受礼,双手持起,口中道“不敢,本是良侥幸。不敢受礼。”
昭娖见张良取胜,不禁露出微笑,拿起手边的陶杯一口气喝下去。杯中的羹刚入口昭娖的脸色立刻凝固,下一刻立刻丢下陶杯,袖子捂住嘴连连咳嗽。
张良听见昭娖在身后咳嗽的厉害,连忙反过身扶住她。昭娖整张脸都埋入衣袖里咳嗽的浑身颤动不已。
他一手扶着昭娖,转眼看着那只被丢在地上的陶杯,翻开一看,竟然是茗羹。
“这是……”张良抬头看向一旁的女婢。
他声音微微沉下,女婢立刻“噗通”一声跪倒,说话都不利索“先生、先生明察!这只是茗羹、茗羹!”
所谓茗羹就是用茶叶和米一起炖煮而成的羹。这时候并不习惯茶水的苦涩,所以用其他之物一起烹调。
昭娖常年在南方的楚地,并没有尝过这种煮茶法。而且现在只有巴蜀等地有清水泡茶之法。并且被嘲笑成整天没病吃药的那种。
她受不了这种味道。
“想必是不习惯吧。无事无事!”有人出来打圆场。
女婢跪伏在地浑身颤抖。女婢的性命不值几张羊皮,但是秦法规定主人家不可以私自处死奴婢。故能算就算了吧。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张良听得昭娖的咳嗽渐渐平伏下来,她拉下挡在脸前的袖子,露出水光潋滟如秋水的眸子和嫣红的面颊。楚楚可怜的望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