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他把越夫和吴丫都留在了栈舍,只是他们两人出去。
昭娖是首次来到这样的地方,不禁好奇了些。尤其看到临淄里没有人不斗鸡走狗六博蹴鞠的景象后,惊讶之色更甚。
“阿娖以前没有看到这些?”张良低头看她两眼晶亮,面颊绯红如同三月初春枝头带着露水的桃花花瓣那般鲜嫩。他袖下修长骨节分明的手指不禁微微一动。
“以前在郢的时候,出门都是被阿姆抱着怀里。府邸外面是什么样子都不知道。”虽然当时对贵女的限制不多,但奈何她那时候只是一个小孩。基本都是在后院呆着。
昭娖脚尖在干干净净的道路上蹭了蹭,眼睛瞟到一家棋馆停了步子。里面似乎很热闹,时不时有喝彩声传出来。昭娖透过半敞开的门往里面一瞧。发现里面好几个人对面坐着,举着双手正在猜拳的样子。
“六博?”昭娖看向张良,张良微笑着点了点头。轻轻拉过她的手走了过去。守在门后的女婢听见客人的足音低下头将门拉开。
撩开挡在门前的幕布,展现在昭娖面前的是一个热闹的世界。许多人坐在分坐在茵席上手持博箸进行博弈。
棋馆的女婢们赤足行走其间,为客人们奉上饮品。其中一个年轻人一个人坐在一张棋盘前。别人满头大汗或者苦苦冥思。倒是他静静的跪坐在棋盘前不发出声响。昭娖看着奇怪不由得盯着他多看了一会。那年轻人察觉到人看过来的目光,也转头看过去。当他看到昭娖后不由得楞了楞。
在最初的惊愕过后,他的唇角勾起一抹笑。
年轻人站起身来,身上士人的细麻袍子不见一丝褶皱。他开步走出席外下来穿履走到昭娖和张良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