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母,儿之事儿一人足矣,不必再添人了。”

从陈缺那里退出来,昭娖只觉的心里一股说不出的疲倦。

陈缺说的那些话在此时绝对算得上超前了,即使此时对女子束缚不多,但是也不是任由女子涉足那些六艺兵法的。此时最好的资源还是给那些男人。能给女人的不得不说真的不多。

昭娖坐在案几前,随手拿起一卷竹简抽开来看正是《兵谈》。心中想起陈缺的那些话。的确多学些东西总是没有坏处,她又何必可笑的在乎这样虚幻点的东西?

或许因为真的是陈缺还不能承担那么多嘴的缘故,昭娖这里也没有添人服侍。只有她的乳母鱼照顾她的日常起居。

陈缺事务多,不能对昭娖做过多的指导。往往也是让她自己先把那些竹简慢慢读顺了再说。期待她能自己领悟。这种做法颇有些读书百遍其义自见的味道。

奈何昭娖面对着一堆的讲解如何统帅军队的秦小篆,脑子里成了一锅米糊。字是看得懂,但是那些秦篆凑在一起的时候,她就差点趴在案上双眼泪流了。

并不是谁都是军事天才,不点自通。

正当她趴在案上只差没一口血喷出来的时候,竹制的门被人“唰”的拉开。开门的声音立刻叫昭娖立刻从案上抬起头来。

项籍站在门口,光从他身后打过来。映衬着他的身形更加高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