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到陛下身边居然有这样的勇士。”阙机起身,走到刘辩面前,顺便用肩膀撞了一下发呆的素利,大声说道:“臣等能随陛下征伐,是臣等的荣幸,是上苍对臣等的恩赐。”
宇文伤也连忙起身,给素利使了一个眼色。素利如梦初醒,和宇文伤一起,向刘辩深施一礼。
“诸卿,比武较技,互相切磋,所图不过一乐。”刘辩满意的点点头,对付这些草原人,果然还是先要打服了才行,拳头硬比什么道理都管用。示完了威,接下来才能施恩。“好了,朕的赏赐归史阿,你们二位的好马归素利。”
“谢陛下!”此时的素利已经全无傲气,不管刘辩给他什么,他都必须收下。
“好了,朕想去看看鲜卑族的勇士,你们可愿意随朕同行?”
阙机等人面面相觑:“陛下……要去哪儿?是去亲卫营吗?”
“不,是去左营和右营。”刘辩站了起来,双袖一振,背在身后:“亲卫营就在身边,以后随时可以看。朕先去阙机的左营,再去素利的右营,如何?”
阙机和素利大感意外。宇文伤率领的一千精骑大部分都是匈奴人,有匈奴单于在侧,他们对刘辩有一种天然的亲近感,不会有什么意外。可是他和素利率领的左右二营却大多是真正的鲜卑人,其中还有一部分在雪狼湖和白山与刘辩恶战一场,刘辩到他们的营里去,他们自己都不敢保证刘辩的安全。
“没什么好担心的。”见阙机和素利担心的模样,刘辩哈哈大笑,举步就向外走去。史阿和王越互相看了一眼,不动声色的跟了上去。阙机和素利见了,不敢怠慢,连忙赶上几步,侧身走在刘辩前面,为他带路。
出了中军,刘辩骑上驳兽,在王越、史阿师徒和百名近卫郎的簇拥下,泰然自若的来到了阙机的左营。阙机和素利二人骑着马,各带十余名亲卫,走在队伍的最前面,充任前导骑士。
左营的鲜卑骑士看到阙机和素利并肩走来,还只当是素利和阙机互相走动,并没有太在意,举起了手中的号角,刚要吹响。阙机翻身下马,大喝一声:“快吹号,陛下驾临,所有的将士列阵接驾!”
那个鲜卑骑士一听,下意识的看了一眼阙机等人的身后,当他看到那头雪白的驳兽时,不由自主的倒吸一口冷气,半晌没有反应过来。阙机见了,恼怒不已,劈手夺过他手中的牛角号,呜呜吹响。
号角声一响,原本一片寂静祥和的鲜卑左营立刻风起云涌,一个个剽悍的鲜卑骑士冲出了帐篷,在大道两侧立阵,片刻之间,一个气势森严的阵势就出现刘辩等人的眼前。每一个鲜卑骑士都站得如标枪一般的挺直,每一匹战马都四蹄如钉,不动如山,两千人与马,像是一尊尊雕塑,一眼看不到头,队伍整齐如专门训练的依仗队。
没有一个人说话,没有一匹马嘶鸣,两千人虽然还没有上马,却已经将他们的精悍展露无遗。
这时,阙机手中的号角还没有放下,一通角声尚未吹完。
刘辩端坐在驳兽背上,看着这几乎是瞬间成型的战阵,满意的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