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鲁克年轻的王,眼中那一点点受伤的神色,陡然间变成了暴怒。
——王什么时候这样隐忍过?
——你既然认为王不会在乎那些可怜的新娘,那王就不在乎给你看!
吉尔伽美什突然甩开伊南的手,抄起桌面上那只陶杯,一扬脖就咕嘟咕嘟地全灌了下去。
随后他长身立起,右手一扬,“砰”的一声,手中那只陶杯顿时摔了个细碎。整个小酒馆因为这一声突如其来的变故,瞬间静了下来。
酒馆的老板忙不迭地抢了出来,突然发现当众发作的人竟然是吉尔伽美什,整个人都傻了。
只见吉尔伽美什一伸脚,“砰”的一声踩上了面前那只用陶砖砌成的小矮几,脚下一使劲,那只矮几顿时四分五裂,裂成几条碎块。
酒馆里的其他人几时见过这样的阵仗?
只听吉尔伽美什大声问:“今天乌鲁克城里,有哪家在办婚礼?哪家在结亲?”
没有人应答。
“说——”一声暴喝,震得人耳朵嗡嗡作响。
结果真的有人说了:“离这里两条街,向左手边数第七户……好,好像,在办喜事。”
吉尔伽美什伸手攥着伊南的手腕,一阵风地就冲出这座小酒馆,留下身后一地掉下来的下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