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达转向伊南。库辛看见了伊南的模样,也流露出十分吃惊,那惊讶写在脸上,渐渐都转成了倾慕与崇敬。

伊南也不管眼前这个年轻人心里在想啥,直接问:“请问,你是负责管理哪一种货物的呢?”

“麦……麦子,大麦和小麦!”

激动过去,库辛马上换了一种专业而负责态度,认真回答伊南的问题。

“那么,你怎么清点,又是怎么记录的呢?”

库辛回答说:“有人将麦子送进库房的时候,我就盯着他们把麦子用‘席拉’量一遍。然后我会记下他们总共送来多少‘席拉’的麦子,以及麦子是谁送来的。这才把麦子按照年份和品相送进库房。”

“席拉”是一种量器,伊南在提比拉村里见过,觉得和现代的“标准升”差不多。

但是村里的老把式说起过他们村的“席拉”不是最准的,最准的量器都在乌鲁克。伊南心想:估计库辛这里,就是最准的“席拉”了吧?

“祭司的面包坊来领麦子的时候,我就再把麦子过一遍‘席拉’,让他们领走。”

“至于是怎么记录的……”库辛伸手挠了挠头。

伊南和杜木兹对视一眼,两人都想起了当初坐在一起记录“拼爹”的场景。

但当时不过就是四十头羊的事,但乌鲁克的库辛这里,每天进进出出的麦子数量起码是成百上千的级别,就算是记性再好过目不忘的人,也记不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