贴心的注释让杰森回忆起了她曾经在闲聊中提起的名字:“噢——就是那个刚从曼彻斯特交换来的留学生。他怎么了吗?”
来自英国的老乡此时让埃斯梅头痛不已:“他在自我介绍的时候跟我说,他是个曼联的铁杆球迷。” 她在杰森腿上稍微挪动了下身体,好让她换到往日里最舒服的姿势,然后接着说下去:“曼城人怎么可能不爱曼联,我明白,我明白。但问题就在于,他似乎认定了我也是个足球迷。”
啊,杰森明白了,又是刻板印象带来的毒害。大家好像总觉得世界上就不存在一个不看足球的英国人。
然而,巫师哪来的球赛看。
“我该死的虚荣心就在那时跑了出来,总觉得在那种氛围下,绝对不能承认我不看足球这件事。” 埃斯梅满脸懊悔地靠在他的肩上。她不能像平常一样埋进杰森的胸膛里,以免弄花她刚为派对化的妆。
“…然后?”
尽管被虚荣心蒙蔽了心智,但是机智的女巫在当时的情况下仍然想出了一个不会露出马脚的答复。
她张了张嘴,梗着脖子说:“…我说我是利物浦粉丝。”
——于是一段还没有开始的友谊就此夭折。
杰森爱莫能助地摸了摸她的头,然后露出了资本家的嘴脸:“打电话——容易。但我收费很贵。”
埃斯梅愤恨地偏头轻轻咬了口他的喉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