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礼?曹操自知郭瑾并非故弄玄虚之人,见她有意留白卖个关子,曹操也不追问,只借着马镫跃至马背,进而在前引路,浩荡回城。

见自家主公终是腾了地方,戏志才飞身而上便是一个熊抱。郭瑾被此人搂地憋气,正要提醒戏志才什么叫拥抱不注意,亲人两行泪。谁知戏志才许是情绪过于激奋,还不待郭瑾触上他的手臂,对方便频频后退几步,而后弓起身子,剧烈地闷咳起来。

怎会如此?

郭瑾思及历史上戏志才英年早逝的结局,手心瞬时蹿出几丝冷汗,她连忙抚上戏志才的后背,帮他舒缓气息,戏志才咳了片刻,终是慢慢消停下来。

郭瑾松口气,正要询问他可是得了什么伤病,荀彧叔侄便已凑近跟前问候。

只听荀攸率先开口:“长珩倏忽而至,今夜安排住所必是太过匆忙,若是长珩不弃,可来愚兄府上暂住?”

荀彧闻声,本能地挑眉去看郭瑾。

郭瑾想着左右奉孝也正同自己生气,与其跑到兄长跟前惹他碍眼,还不如同荀攸住在一起,好歹也能饮茶品酒,闲聊过往。

见郭瑾并没有什么反抗的征兆,戏志才顾不得自己干哑的喉咙,无赖般缠上郭瑾的衣袍,悲悲戚戚地掩面而叹:“若非郭弟病重,无人照料,戏某定要随阿瑾一同前去荀君府上叨扰。”

郭瑾:“……”

兄长实惨,自己都病重了,好友还想着跟人出去秉烛夜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