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然抿唇低低道:“先生拜请好友为我医治眼疾,本是一番好意,陶然一时任性,还望先生莫怪。”

郭瑾:“……”

早知如此,她何必在门口同祢衡讨论那老半天?

郭瑾忙从善如流道:“小姐想通便好,今日我先为小姐授课,自明日起便劳烦小姐勤加来往了。”

陶然依依不舍地松开郭瑾的长袖,盈盈一拜道:“今后便多有叨扰了。”

郭瑾不再同对方客气,只端了书本便与陶然论及《春秋》。

课罢回程。

郭瑾将陶然送至马车,又目送对方遥遥远去。祢衡百无聊赖地倚在草庐的木门处,衣袂随风、霞姿月韵,难得体现出端庄得体四字。

见好友望向自己,祢衡不失时机地揶揄一句:“英雄难过美人关,古今不外如是。”

郭瑾觉得此人话中有些酸意,因此也不着恼,只故意反将一军:“正平可有心仪的女子?”

祢衡睨了她一眼,白眼几乎要翻到天上去,“从未”。

在古代普通早婚早育的环境下,祢衡这二十年来竟连个思慕的人都没有?郭瑾如此想着,禁不住无情地嘲笑出声。

祢衡显然是个逻辑小能手,反驳的话说来便来:“听长珩此意,定是早有心悦之人?”

否则你比我大上一岁,又有何颜面来嘲笑在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