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瑾明白装逼≠会教学,因此苦苦辞谢数次,陶谦却不为所动,再三执意相邀。想着人在屋檐下,自己断没有驳斥主人面子的道理,因此郭瑾只得硬着头皮应下。
授课时已至深秋。
郭瑾初为人师,自然注意仪表,一大清早便起身整理衣着服饰,想着师长理应端庄素朴,她特意寻了件中规中矩的苍青色儒服,峨冠博带、衣袍带风,颇有几分遗世独立的韵味。
陶谦膝下二子,一名陶商,一名陶应,皆是资质平平,不甚通达。陶谦在府中辟出一间书室,专门供郭瑾用来授课教学。
想着可怜天下父母心,陶谦望子成龙,本是人之常情。郭瑾捧着手中的《毛诗》与《九章算术》等古籍,想着首先熏陶一下两位的文学素养,以及数学逻辑能力,简言之就是语文课与数学课。
陶商与陶应早便乖巧排坐于室内,郭瑾进屋时,两人颇有礼仪地冲她拱手作揖,见郭瑾满意颔首,这才端端落座回席。
郭瑾跽坐于堂前,翻开书籍,提出诗经中的几处原句,与对面两位求知若渴的少年共同探讨,询问二人有何见解。
课至中途,难免困乏。
郭瑾起身环视,正领着两位公子吟诵诗词,便见那道半开的窗子处,露出一只漆黑的脑球,那人鬼鬼祟祟躲于墙外,像是偷听的做派。
郭瑾示意陶商二人继续吟诵,自己则悄声步出门外,绕行至那位绿色罗裙的娇俏姑娘身后。
见对方目不转睛地凝视着窗内,郭瑾轻咳一声,“小姐若欲听课,何不一同进门?”
从对方的装扮来看,显然不是什么僮仆女侍,倒像是府中的夫人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