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嘉拾整利索出门时,马车已端端拴在门口的粗壮枣树上,郭嘉探头寻找了半晌,仍未瞧见二郎与郭瑾的身影。
倒是戏志才看不过眼,伸手撩开面前的绉纱,疑惑道:“郭弟可是在找些什么?”
青年今日仍是一身绛色衣袍,眉眼飞扬、朝气蓬勃,举手投足间,皆是潇洒自在。
恰逢此时,文奕与青童已将准备好的器具用品皆放置在马车后部。郭嘉未及回话,只上前阻断青童的去路,出声询道:“瑾弟何在?”
青童忙躬身回话:“瑾公子恐车马拥挤,便携二郎与司马先生同路了。”
原是如此?
郭嘉收敛神色,只淡然笑笑,抬步便登上马车与戏志才同坐。
见好友面色不佳,戏志才不由调笑两句:“与为兄同路,郭弟似乎心有不甘?”
没有料到戏志才会如此直接,少年面上蓦地染上几分霞光,“志才兄何出此言?”
绛衣青年朗声笑笑,拿出随身携带的酒壶,并不着人温酒,饮完一盅便开始合眼小寐。
……
郭瑾一行抵达颍阴时,已是将近正午。
荀府的侍者咸恭候门外,见有车马而至,忙着人持住缰绳,并搬来箱笼使人落脚下马,不至步履匆乱。
郭瑾今日难得换下了素朴至极的白衣,只着一身黛色襜褕,宽袖曳地,除腰间一块双耳雪玉外,再无其他装饰。
刚刚站稳身子,便有一位身着月牙色曲裾的女侍上前,微笑指引着几人入府歇息。司马徽与二郎皆有些乏了,忙跟上女侍的步伐,心想早些休憩一会儿才是正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