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半侧过脸来睨他一眼:“你瞧我做什么?”
“你看起来并不愤怒。”他陈述道。
“没错,我不生气:你也没真想杀我。阿不思把解毒剂给我了。我看过书,知道那东西要熬三天才能成。”
斯内普冷笑一声,“也别太得意了,我还不至于蠢到在证据确凿的情况下当众毒死一个同事。我可不想在阿兹卡班退休。”
“哦,那我就谢阿不思,不谢你。”她喝了一口酒,无所谓地说。
斯内普一时不知道怎么接话,过了一会才不情愿地说:“你也没对我手下留情。”
玛西娅娜沉默了片刻:“虽然你这人脾气确实不好,但那天我也有点过分,对不起啦。我……觉得你瞧我不起,气昏了头,才故意那么说的。”
“瞧不起你?你为什么会这么想?”斯内普皱起眉头。
“就是觉得我自不量力嘛……其实很多人都……几乎所有……所有知道我想法的人,都觉得我自不量力。可越是大家都这么说,我越偏要去做。”她垂下眼帘,往杯子里又夹了两块冰,斯内普正给自己杯子里倒酒,顺手也给她满上了。“我也讨厌你把我说得好像个受虐狂或是自大狂一样。我不是因为喜欢才这么做的,也没什么当英雄的梦想。小时候我只是想要报仇而已,而现在……”她抿了一口酒,“为什么已经不再重要了。你我都知道,他会回来。这一次,咱们把活儿做干净了。”
二人都沉默地盯了一阵手里琥珀色的酒液,不约而同地仰脖一口喝尽了。
斯内普抓起酒瓶,玛西娅娜把手里的酒杯也往他那儿推一推,他一边灌满两个杯子一边问,“你那天说‘原来是你’,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