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莫一个月后的傍晚,她端茶去舒父舒母的房间,在门口处听到屋内舒父说:“恬娘不能一直这么呆在娘家,你明儿找几个媒人,让她们帮忙物色物色,好歹给恬娘找个婆家,一直呆在娘家不是个事,你听听外面都怎么说的,我都没脸出门了。”
“恬娘受了这么多委屈,现在和阎家刚断了关系,你何必这么着急?外面人说便说,之前恬娘没与阎家和离他们都说过,即便恬娘找了婆家,她们还会说。何况如今,恬娘这般身子,还上哪里找婆家?”舒母愁苦无奈道。
舒父叹了声:“好歹找一个,不求对方家境、模样,只要人不傻不残就行,到时候咱们多补贴点嫁妆。”
唐小诗听到这儿心中感叹,果真是嫁出去女儿泼出去的水,即便和离回来,也终不当一家人了。
这段时间她偶尔出门的确感受到以前认识的人背后对她指点,说三道四,甚至指责嘲讽。
人言可畏,众口铄金,舆论杀人不见血。
她自己能够看得开,但那些话听在耳里,心中还是难受的。如果是真正的舒恬,恐怕是忍受不住这些闲言碎语每日独自垂泪,甚至想不开了吧?
端着茶水进去,将一杯茶递到舒父手边,笑着道:“阿耶阿娘,女儿从小喜欢裁缝,如今每天在家也无所事事,前些天阿娘不是说姨母的铺子里没人帮忙吗,女儿想过去帮忙,顺便跟着姨母学着裁缝。”
两人一听这话,知道刚刚她们的谈话女儿听见了,不想他们在乡邻中难堪,所以去姨母家躲避。
舒母心疼的抚着她的头,泪光闪动:“恬儿,耶娘不是不想留你,娘是怕你在家听了不该听的心里难受。”
她微微笑了下,将另盏茶递给她。“女儿知道阿耶阿娘难处,女儿也的确想找点事做。”
唐小诗表现越体贴舒母心中越发难过,将她搂进怀里,抽泣道:“阿娘必然托媒人给你找个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