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一声巨响,一个胭脂盒子在阎万圭脚边炸开,摔得粉碎,胭脂溅了地面、阎万圭的身上皆是,空气中尽是淡淡的胭脂香气。
阎母和玉颜玉姿闻声立即围过来,瞧见面前景象,阎母立即训斥唐小诗。
她一个凌厉眼神瞪过去,玉颜和玉姿吓得缩了下脖子,朝后躲一步。阎母毫不畏惧,反而似被激怒一般,指着她骂起来:“你是犯了疯病了?对着你夫郎敢摔起东西……”
“从此刻起就不是了!”她怒道,“明日回镇子,叫上两家人我与你儿子和离。”转身去收拾东西。
“和离?”阎母愣了神,望向还没从唐小诗摔东西的震惊中回过神的儿子,上去推了把,质问,“之前不是说好的吗?”
阎万圭被激怒一腔怒火,不耐烦地对阎母责怪:“儿子当初就说要尽早休了她,你不应,现在她知道了容娘的事。她要和离就和离,如今还留她做什么,难道阿娘还指望她能给你生个大孙子不成?明个和离,儿子后天就将容娘娶进门。”
阎母责怪的斜了他一眼,对着唐小诗半劝半威胁:“恬娘,和离可不是小事,你是妇人,不比郎君,而且你不能生养,回了娘家也嫁不出去,倒不如留下来过日子。”
唐小诗走到柜子里收拾衣服,不答话。
阎母继续道:“我们没有赶你走的意思,本来也是打算待容娘的孩子生下来,将孩子抱过来由你抚养。毕竟你才是大郎正正经经的娘子。”
她冷嗤一声,这算盘打得可真好。让她来养孩子,照顾他们一家老小,还要忍受他们各种看不起、嘲讽、不待见。丈夫每日在外面尽情鬼混,回到家横鼻子竖眼挑剔这、嫌弃那,不尽一点丈夫责任,她还得好好伺候着?
在他们看来,这还是他们额外施恩,因为没有休了她,她还要感恩戴德?
都是什么鬼东西!
她虽不及舒恬贤惠能干,但是自问这几个月来也算尽心尽力,做了一个妻子和儿媳该做的,能忍能让的她都忍让了,既然对方还想着榨干她,她为什么还要委屈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