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此处,他小心的打量姚苕的神色,见她一如刚刚,没有任何变化,他稍稍松口气,提着小心继续说下去。
“后来屠夫又梦见了当年那位仙人,仙人又告诉他,你是屠夫,满身杀气,孩儿们都不敢来投胎你家。屠夫询问仙人是否有良策,仙人说:‘你把妻子送到镇上大善人家中一年,保准回来给你生个大胖儿子。’”
“屠夫醒来后照仙人说的做了。娇妻在大善人家呆了一年,回来后不足半年就给屠夫生了个儿子。屠夫方醒悟,羞恼愤恨,当夜砍死妻儿。”
说完故事,他目光就一直落在姚苕的侧脸上,淡若粉桃的面颊没有感伤,也没有笑意。让他心中担忧。
今日过来说这个故事他便做好了准备,姚妹妹听完要么是伤心委屈地大哭,要么认为他言语无礼讥讽而恼怒跑开。
可现在秋千上坐着的人一点反应都没有,好似刚刚睡着了,一句话都不曾听到。
“姚妹妹。”他小心翼翼地唤了声。
唐小诗微微笑了下,她没想到秦致知道了她的事情,知道她去道观所求,甚至还认为她怀不上孩子不是她的错,而是武奉的原因。
这一点出乎她意料。
她身边所有人,包括姚父姚母等家人都认为是她身子不行怀不上,秦致是第一个帮她说话的。他能够有这样的想法,真的难得。
她抬头感激地看了他一眼。
“故事我听懂了,多谢你。”笑着自己荡起秋千。
秦致紧张了半天的心才慢慢地放松,不由对姚苕又多了几分欣赏,面对自己这番话她竟能够泰然处之。
唐小诗在两日后回武宅,第一次不是在记忆中,而是以自己的眼睛看武奉。
她坐在堂中,武奉从外面回来,已经换上了常服。他身材魁梧高大,面相冷峻严肃,走路气势逼人。当初两家结亲,姚家一来看上他的身材样貌;二来年纪轻轻便是校尉,又是禁卫,前途远大;三来便是武奉的祖父曾是三品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