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信不信。”你脸上都少见地带上了恼怒,说起来这还是第一次,你在他面前露出了这样正常的青春期少女应有的情绪。

你话刚说完,余光瞥见夏洛克神色不妙。

很不合时宜,他之前说过的话又在你脑海中再次浮现了——

“药剂失效了。很痛。”

他是个“怕痛”的人。虽能忍受、与之抗衡,但依然不可免俗地厌恶绵长又毫无意义的痛苦。

你立刻就抛开了之前那些事,跑到了他身边。

你是农夫与蛇故事的相反版本。别人都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你却每一次都认真地相信了。

真傻。

“你并不是真的想带我去吧?你肯定有什么事瞒着我。”你深吸一口气,说道,“还有,夏洛克,你这次演技很差。”你毫不留情地揭穿了他的小伎俩。

在他面前就不能太过含蓄,觉得不好意思。就是应该开门见山地说话。

“我接手了一件帮他人洗脱控诉的案件。”

“你改行当律师了?”你觉得自己根本就是白担心。他即使身处病中也还是要想方设法地给自己找点事情做,在各种各样的案件里找到人生真谛。他就是马克·吐温笔下的那个热衷于探险的小男孩。不过显然他奔着的不是金银财宝,而是更高层面的东西。

“去植物园有利于我开发新思路。”他说。

对方摆出了个这么义正言辞的理由。

认了。

你只好坐上他的撬来的摩托车后座,戴上头盔。

毕竟你一个人回去也会担心他的。那么,不如跟着他一起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