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沉在看到这一屋子的画像时，那一瞬间，脸色发白，如坠冰窟。

“我曾经……爱着一个男人，爱了生生世世。”顾安琪松开了韩沉的手，轻轻地抚摸着画像里的那个人。

韩沉觉得自己的身体像是结成冰块一般，冷得他发抖。

“可他……却躲了我生生世世。”顾安琪抬眸望着他，嘴角一弯，“韩沉，你知道……什么叫生生世世吗？”

“我已经活得太久太久了，久到都不想活了呢。”顾安琪走到他的身旁，伸出手抱住了他，亲昵地在他的怀里蹭了蹭。

她把脸蛋埋在他的怀里，平静地诉说着她对那个人的爱恋，由爱到恨，再到绝望，最后放弃。

“你不是曾经问过我，有没有弟弟吗？”顾安琪扬起头，轻轻地在韩沉的下巴上亲了一下。

然后她又缩回去，把脸埋进他的胸膛里，“我有，他叫顾卿尘。”

韩沉的身体僵硬着，嘴角动了动，却没发出任何的声音。

“他是一个魔鬼。”顾安琪的眼神变了，嘴角的笑容也渐渐变得古怪起来，“你不是曾经和我说过，你做过一个噩梦吗？”

“其实啊，那个噩梦……是我真实的经历喔！”顾安琪一直微笑着，那笑容始终挂着脸上，“每一世，我都死得很惨很惨啊！”

“也许，你都不记得了。但是……没关系，我慢慢告诉你。”

她的笑容明明那么柔和，可她的声音却这样地哀伤这样地凄凉，“我死了又生，生了又死，带着这些可怕的记忆，不停地轮回重生……”

她把她的每一世，她所有的伤痛与委屈，所有的绝望与悲伤，她都全数说给他听。

第90章 一切归零

韩沉听了一个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