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梦魇住了的少女一下惊醒,睁开哭的晶亮的眼,眼角还有泪水滑下。

急促的喘息着,卡丽莎紧抓住他的手腕,一眨不眨的凝视着,有千言万语却说不出一句。

他似乎读懂了她的害怕,大手揉了揉她的头顶,将人带进怀里。

梦里,她一边哭着一边叫喊自己的名字,那种惊慌失措,听的他心颤。事情一定不会那么简单,他到底忘了什么?

怀里人还在抽噎着,一耸一耸压抑着哭声。卡塔库栗耐心的抚着她的背,“我在呢。”一遍一遍,不厌其烦。

“卡塔库栗,对不起。”怀里的人半抬起头,阖着眼轻轻道。

“嗯?”他楞了一下,又拍了下她的头,“没关系,有我呢。”他的记忆,一切的源头,他会找出来的。

“我说两位真碍事啊,磨磨唧唧的。我可要走了!”克洛克达尔披着貂抽了口雪茄,烟雾缭绕中耷拉着脸。

地下空气炎热,岩浆滚滚还在升高,再留在这不是缺氧窒息也会被岩浆吞噬。费了半天的劲才找到的地下王宫结果却因为触发机关引来地底熔岩,克洛克达尔一路逃的有些狼狈,心情也不太好。

在这种时候谈情说爱,他是真看不上夏洛特·卡塔库栗了。

“走吧!”卡塔库栗把她放到背上,“我们马上出去。”

“嗯。”卡丽莎哼了声,身体不知怎么发麻了,使不出来多少劲。

伏在他宽厚的背上,尚能动的两只手搂住他的脖子。只要他在,她就觉得很安心。

她其实很多时候都是个胆小懦弱犹豫不决的人,可背负着族人的希望与期待不得不站在顶峰,如今这短暂的与他相遇的时间里,她什么都不想想,这样就好,让她休息一下吧,就一下。谁也不知道。

克洛克达尔作为沙沙果实能力者,逃跑时不要太有用。封死的石门在他的手下腐蚀沙化,灰尘弥漫过后是漆黑的看不到尽头的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