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许远眼眶发红，左眼一滴眼泪滑下，挂在了脸颊上。

“咔！”

陈柯文起身拍案。

完美！

又是这种演技！

一滴眼泪，悬而不落，而且就一滴，一点也不多！

不管是演戏还是唱歌，自己哭或者让观众哭都从来不是什么最高境界。直击观众心灵才是，不过哭，往往是击中观众心灵的直观体现之一。

就如同喜剧之王里星爷和柏芝的会心一笑，又或者花样年华里伟仔和曼玉的黯然伤神，亦或者是大话西游中至尊宝转身离去后大家心中的那一丝五味杂陈。

这里许远的发挥，远比原来剧本中的惊艳太多。

因为这个时期的法海，心境已经不该是古井无波的了。他法眼被毁，成道之路已然中断，对于一个将立地成佛作为唯一追求的人，他现在早已经从一个极端走入了另一个极端。

当法海用幻术迷惑了许仙，让其失去记忆的这一刻开始，法海就成不了佛了。

他这种做法，无论对错，死后都只会下地狱。

这就是法海的选择。

倘若天上不少那一尊如来，那么我宁愿下地狱，去争当一位地藏！

这是他对自己的道的执念。

而执念，往往就是我们口中的心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