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攥了攥一片冰凉的手心,一直睁大的眼睛如释重负地放松下来,眼睛睁得有些酸了。

小声交流几句后她挂掉了联络,走向卫生间整理自己的狼狈形象。

卫生间的灯光有种明晃晃的惨白感,镜子里的少女面上还存着一点苍白,唇色还未恢复,瞳孔因为骤然紧缩有些不适,细细密密的冷汗挂在额头上,显得十分孱弱。

应雨抿唇洗了把脸。

“总有种不太好的感觉……”她喃喃道。

老管家叩响了锁住的卫生间的门,声音沉稳:“小姐,您的文书还没看完。”

“就来。”

应雨呼出一口气,拍拍脸颊,眼神再度亮起来,再出去就又是那个稳重的大小姐了。

这一看就到了晚上,应雨看着唐晓翼发来报平安的消息才睡下,联系徽章一反常态地摆在枕边,并不算安稳。

次日。

应雨默默从被子里睁开眼睛,幽幽地盯着房间天花板上的花纹,罕见的有些走神。

片刻后她疲惫地伸个懒腰,揉着脖子去洗漱。用凉水拍了拍脸后,小姑娘终于从昨晚并不舒适的睡眠中挣扎出来,准备去学校帮乔治会长做些事。

自从她断腿住院,原本要给她的学生会事务就全部压回了乔治和红发党身上。那些琐碎的杂事把一群人折腾的要死要活,好不容易盼到了她回校就一股脑地甩了锅,应雨也从善如流地继续接手了更多事务。

显然她成为了红发党在圣斯汀学院内一个微妙的编外。

结束周末时光让小少女有点遗憾地压了压唇角,她对着镜子又整理了一下校服,手指下意识地抚过了胸前的羽翼徽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