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到吴邪的沉默,虞唱晚在心中叹了口气,举起纸张故作轻松道:“我要是有母雪海对学术一半的狂热,现在说不定都是博导了。我当年本科毕业论文浪到毕业前两个月才开始写,stata和python一共用了一周速成的。”

吴邪似乎在她耳边轻声笑了笑,她放下心来。温热的气息打在她耳廓,虞唱晚觉得浑身都有些痒,转过身去搂住了吴邪的脖子。

银色的月光透过窗户,温柔地落在吴邪的身上。他的额间还有一层薄薄的细汗,呼吸却已经变得均匀绵长。

虞唱晚睁开眼睛,抬眼看着他的脸。两个人已经肌肤相贴,但她还觉得不够,好像什么都抓不住似的,让她觉得自己置身于悬崖边,马上就要粉身碎骨。

吴邪的睫毛在睡梦中轻轻颤动。你的病究竟到了什么地步?虞唱晚想,好像他们都是知情的,可是没有人告诉我。

她又向吴邪身边凑了凑,像是溺水的人抓紧浮木一般,抱着他的胳膊钻进了他的怀里。他的身体还有未散去的高温,让她觉得好像得到了一些安全感。

虞唱晚努力压抑住内心翻涌的不安,凑过去轻轻吻了吻吴邪颈间的伤疤。

他睡得很沉,即使她这样动,都还没有醒来。

虞唱晚想,你一定会好起来的。

你会长命百岁的。

不知道小姑娘什么时候入睡的,吴邪睁开眼睛,低头看了看钻进自己怀里睡着的虞唱晚。

他的目光在她的脸上停留了很久,又转向了窗外的月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