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和吴二白仅有吴邪带她去见奶奶时偶然遇见的一面之缘,她不知道为什么这种事情会找上她,更不知道吴邪为什么需要“救”。她问起的时候,吴二白也只是讳莫如深地告诉她到时候她会知道的。

听上去不是什么吴邪受了伤急需她输血之类的紧急事件,但既然可以信赖的长辈说出来的话,总不可能是在吓唬她。

她不可能不管吴邪。

再者说,即使她拒绝了,吴二白如果想要她参与,也有一万种办法把她搞去。

在吴二叔的许可下,她和吴邪打电话确认过,他现在的确没有什么危险。

她偷偷观察了一下在开车的吴二白的表情,确认在他脸上也没有看到什么急迫、悲切之类的表情,就悄悄放下心来。

虞唱晚猜,吴二叔所说的“救吴邪”,也许是类似战后心理疏导的“救治”。

在淡出这一行之后,吴邪做过许多事情。在雨村投资农产品,在西湖边铺子里摆摊卖烤肠和豆腐干,表面上好像真的在做着和之前迥然不同的东西。但是谁都看得出来,他还是没有真正放下关于某些事情的坚持。

不然也不会为了几盘录音带执着到这种地步。

“二叔你怎么来福建了,这么巧咱们果然是亲戚,还能路上碰见。”

吴邪站在吉普车外,两只手臂扒在吴二白身边的车窗上,将脸垫在胳膊上面,摆出一个极其乖巧的姿势,强行尬聊道。

虞唱晚这才意识到他们已经追上吴邪了,于是从阴阳师里抬起头来,摇下自己的车窗,也把下巴搁在车窗框上笑眯眯地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