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下意识地看了太宰治一眼。

他立刻状若无辜地摆了摆手,抿着唇笑了笑,“这和我无关哦。我可从没当你面做什么不好的事。”

“我知道。”我点了点头,过了两三秒看他没有要起身的迹象,奇怪地问他,“你不去解决?”

太宰闻言,竖起一根手指,煞有介事地说,“我懒。而且没有必要,你看,有更专业的呢。”他抬了抬下巴。

座位上有一位年轻男子站了起来,不紧不慢地从背后绕过那名持刀恶徒,停住脚步时身子微不可察地僵硬了一瞬,又恢复了从容镇定的模样。

看样子这名男子是从事谈判及相关行业的人,起码有些经验。

那他僵住的那一瞬间,是看到了什么吗?

“我没兴趣看电影。”我收回视线,平静地说道。

太宰眨了眨眼,像是见到了什么新奇的玩具,饶有兴味地看着我,“我发现,你说话又变尖锐了。是因为想到了什么吗?”

我和他都用最小的音量说话,尽量不惊动他人。但同样因为这个举动,我意识到我正在和太宰治一起作壁上观,抱着一副事不关己的态度。

本来这是我生活的常态,但加上【和太宰治一起】这个修饰语之后,我就挺抗拒的。

这抗拒的情绪略微激发出被我隐藏的表现欲。

就像我高中入学时有意将所有科目压在50分,还把难题写对,将简单题做错一样,就像我有时会主动涉足一些与平凡的生活相悖的事情一样,我这个人是有那么一点点表现欲的,但与更聪慧的天才相比,它非常弱,而且绝大部分场合我的懒惰会压过表现欲。

持刀者在咖啡厅这种场所暴起劫持人质,本身就是个疑点,如果是反社会、炸/弹犯,应该会选择广场、商场、车站等客流量大的地方。

而且,他本来就待在咖啡厅里,是感觉到了危机才铤而走险,最有可能是,这个男人是在逃/犯/人,或者刚做完一票的人,忽然察觉到了摆在自己眼前的危险,警察、证据或是别的什么,这都不是最重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