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宰忽然垂眸笑了一下,鸢瞳透出一种近乎乖顺脆弱的错觉,“而且,都没聊几句就上升这类哲学问题,不太好吧。”

他这么一说,我就意识到他并不打算正面回应我的话。

这人果然好麻烦。

我拉住他的手腕,拖着他往道路另一侧走去,地上的几只猫很人性化地抬眸,随即四散开来。

“做什么?”太宰莫名地问。

“六点半了,去吃东西。”我顿了顿,又说道,“你难道没算到这个吗?”

我们之间极少会真的偶遇。

一般都是先想出一个借口,再刻意安排【巧遇】。

这是两个人心照不宣的事情,不曾明说的默契。

就如同刚才,其实我是在远处看了他一会儿,才走近的。

太宰也没否认,只是浅笑着说道,“那行吧。”

“不过,”他安静了几秒又开口,鸢眸看不出情绪,“之前的那段话,你不会后悔吗?”

……我反应了零点三秒,才意识到他说的是他岔开话题,不打算正面回应的那段话。

话题都换了他才小心翼翼地询问、求证,该说不愧是太宰治吗。

我说不会。

太宰张了张口,似乎还想说些什么,但最后只是深深地看了我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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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咖啡厅,他又表现地和平常轻佻不着调的样子别无二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