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刚走进去,便听见皇后夏氏对她严厉喊道,“跪下。”
闻言,秦羽并不惊讶,一双漆黑乌亮的眼睛看着夏氏,平淡问道,“不知母后为何让臣妾跪下?”
夏氏冷言道:“本宫是皇后,是你的母后,本宫让你跪,你就得跪,何须理由。”
秦羽道,“走遍天下得讲个理字。母后您是皇后,母仪天下,您也是太子的母后,将来的皇太后。臣妾以为,母后您自然是最讲道理的。”
“若是臣妾确实该跪该罚,就是母后让臣妾跪上一天一夜,臣妾也绝无怨言。”
夏氏咬咬牙。
好一个伶牙俐齿的妖孽!这番话说的,好像她不给个理由,就没资格当皇后,没资格当太子的母后,将来的皇太后一般。
祠堂里还有宫女和侍卫,虽然都是自己宫里的人,但也管不住人多嘴杂,若是日后声张出去,百害而无一利。
“好,这话可是你说的,那本宫就给你一个理由。”夏氏说,“关于崔嬷嬷,太子妃刚才说的话再有理,也不可随意罚本宫宫里的人。打狗还得看主人,太子妃这么做,将本宫放置于何处!”
秦羽眨眨眼睛,表情无辜地说,“母后的意思是,臣妾不该自己责罚崔嬷嬷,而是应该请来母后,或者是将崔嬷嬷带去母后的寝宫,请母后责罚吗?”
“嗯,正是。”夏氏敷衍应道。
夏氏当然不会责罚崔嬷嬷,不过是想以此好好责罚秦羽罢了。
“母后您误会了。”秦羽缓缓道,“崔嬷嬷一事,臣妾当然是想向母后您禀明,由母后来责罚。可事发突然,臣妾也不知母后您在何处,去哪儿请您。”
“臣妾以为,与其将崔嬷嬷拽去您的寝宫,让众多妃嫔们看见,议论纷纷,不如先让崔嬷嬷跪在此处,等母后您来了,再定夺该如何处理。”
“臣妾若真是不将母后您放在眼里,出了这等事,臣妾自当会去找父皇,又何必一直待在祠堂里呢。母后,您说是吗?”
夏氏直瞪着秦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