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浮生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麻烦您老人家说自己伤心的时候,擦一下嘴边的油腻好不好,伤心的人吃那么多,你也不怕撑死。”
“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
桌上的众人全都笑了起来,很明显,赵浮生这种毫不客气的回怼,很适合他们的胃口。
这帮人一个个看似文艺,实际上全都是特么的人精,一个个心眼多着呢。
要知道,整个华夏上下五千年,心思最多的就是这帮子文化人,哪怕一个眼神一句话,都能引申出千把百万字的故事来,所以说,女孩子嫁人,一定不要嫁给文艺青年,那样的话,光是猜测他们那脆弱婉转的小心思,就能把人活活累死。
屋子里大部分人赵浮生都认识,剩下的几个虽说不认识,但既然能坐在这,倒是也不那么难接触,互相介绍了一番,果然不出赵浮生所料,都是第六代那批人,再不然就是圈子里的文艺青年。
“那个,你好,我是李阳。”
这个时候,一个看着比姜闻还大几岁的中年男人来到赵浮生身边,对他伸出手,自我介绍着。
赵浮生一愣,连忙站起来:“李导,你好。”
他跟对方不熟,刚刚姜闻介绍的时候,也只是说这位是圈子里的一位老大哥,一直在国外学习来着。
以赵浮生那点可怜的影视圈记忆,自然不知道,这是一个多么牛逼的大能。
事实上,这个穿着皮夹克,看上去有些穷困潦倒的中年男人,七八年考进国家话剧院,八五年就考进了广播学院的导演系,结果学了两年这大哥居然退学了。转身跑到德国的西柏林自由大学学习艺术史。然后从九零年开始又就读于慕尼黑大学戏剧系。紧接着三年之后,他就读于科隆影视传媒艺术学院电影电视导演系,获视听传媒学硕士学位。
在学习期间,他为德国电视台拍摄三部纪录片,《妇女王国》(记录摩梭族的走婚制)《欢乐的绝唱》(记录哈尼族的喜庆葬礼,描述其死亡的观念),并为抗战50周年创作纪录片《痕》。
总而言之,这位在纪录片的领域的成绩,成就甚至堪比姜闻在电影领域的成绩。
当然,赵浮生自然是不知道的,他只是对于李阳这么客气,有些惊讶,毕竟两个人不熟,今天是第一次见面,对方根本不用对自己这么客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