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曼玉素来纵容她的要求,稍稍回忆一番,她对这个故事印象很深,很快就把故事复述出来。
衡玉偶尔出声,看似在问问题,实际上是在进一步引导季曼玉往下说。
“你问得太细了,这篇小说前面的内容我还没看过呢。”问到后面,季曼玉忍不住说道。
衡玉便把报纸往后翻了一页,指着另一篇小说。
季曼玉瞥了一眼,“这个叫《吃人》的小说,名字看着诡异,内容我也没大看懂。”
又聊了会儿,不需要衡玉往后翻,季曼玉自己就开始翻找文章,边翻边说,“我还在里面看到一个笔名叫四海潮生的先生,他写了一篇文章在骂一个人。全篇没带一个脏字,但又骂得让人觉得着实难堪,真是厉害。”
从她引导着讲,到季曼玉主动起了谈性,这是一种很好的进步。
衡玉勾起唇角,继续认真听着季曼玉说话。
等季曼玉终于把感兴趣的点说完,衡玉另外抽了几份报纸递给她——是前几期的《小说日报》。
季曼玉接过报纸,认真沉浸到阅读中。
如此几天后,在一次季曼玉又询问一个成语的意思时,衡玉回答完问题后,状似不经意问道:“大姐要不要多学些字词?”
这个问题若是在早几天问,季曼玉定然会温婉而又不失礼貌的拒绝,但瞥了眼报纸,想着自己时不时要问衡玉字怎么念,这个词又是什么意思。
问别人总没有自己学会好。
更何况,在阅读报纸的时候,她全身心投入到阅读之中,一点儿也没感觉到时间的流逝。心情随着小说里的人物起伏,完全忘记了自哀自怨。
“也好。”季曼玉点头道。
衡玉便从沙发上站起来,领着季曼玉走进她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