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珩予将手中的搪瓷缸子放在炕桌上,转身去端灶上温着的饭。

在转身那一瞬间,他面色彻底变了。

因为——

姝玥先前扒白烈衣服的时候,看白烈胸膛时,小手沿着的那位置,前世是有一道深深的小二十公分长的刀疤的。

白烈每回出任务都不要命都恨不得死在外面,但每回却都会把胸口护的很好,他喝醉的时候说起过,说那是她闺女要保护着的地方,他闺女不想叫他死。

他再问却问不出什么了。

但刚刚姝玥做梦说的话,什么不想你死,怎么还堵不住,还有梦醒时候做的事,他心里惊涛骇浪。

和姝玥相处那么些时间她到底是不是个真正的孩子,白珩予还是能分辨出来的。

所以,她到底是梦见了什么?

会是前世的事吗?就算不是白珩予也先心疼上了,小姑娘这么胆小这么乖的,做噩梦得多害怕的。

姝玥将吃的都往白烈面前推,催他快吃饭,看白烈乖乖顺着她的意思,吃起来,她才有点满意,转头就瞧见白珩予,正脸带关切瞧着自己。

姝玥眨巴着眼,后知后觉,将一个鸡蛋饼递过去:“鱼鱼也吃?”

鱼鱼喊出来,莫名还有点羞耻感。

尤其是想到这段时间,她拉着人家小孩子说什么也会对人家好,问人家自己是不是最好看,往人家被窝钻的事,恨不得挖个坑把自己给埋了。

白珩予摇头,转身给姝玥冲了一杯奶粉,递到她手边,对她还露出个笑。

姝玥:“……”

这小孩子怎么这么贴心这么乖的呀!

她自以为露出个怪阿姨般慈爱的微笑:“谢谢鱼鱼,鱼鱼真乖。”